有一只小狗问妈妈:“妈妈,幸福是什么?”
妈妈说:“幸福就是你的尾巴尖.”
小狗却怎么也够不着,又问:“妈妈,为什么我抓不住幸福呢?”
妈妈说:“宝贝,只要你抬起头往前走,幸福就会跟着你.
——引言
寒冷,从脚边弥散开来,纵使有铺满地面的金光,却也抑制不了它的扩散.很快,寒流便笼罩了全身.一阵冷风吹过,引起阵阵咳嗽声.那阵风,也将我的思绪吹到了过去.
那时也是这样北风凛冽的冬季,那时身边也是阵阵咳嗽声,只是那时的我已将嗓子咳哑了.喉间疼痛到麻木的感觉令我倍受煎熬,话语在唇齿间辗转却不得出.
于是我与父母间的交流便在一块四方白板纸上铺开了.然而母亲却总能从字里行间读出我的本意来.那样的日子,虽然沉寂,但是连空气中都能尝到丝丝香甜.
或许是那一碗静候着我去品尝的生梨糖水所散发出的,但更多的却是幸福.那碗糖水在每个清晨准时出现在我的眼前,经不住它的诱惑,我总会一滴不剩地喝完.温热的糖水淌入口中,在心间留下一丝温暖.临出门,就在准备蹬车时刻,妈妈总是追上来,麻利地往我书包里塞苹果,嘴里不停地叮咛:“食堂吃不饱,带点学校吃.记住一定要吃饱!”这还不嫌烦,还有明明我衣服、帽子、手套已经样样武装到牙齿,可妈妈总是拉拉我的衣服拉链,拍拍我的书包.不知怎么的,在那个几年未遇的萧索寒冬,我依然挺立在呼啸的北风中,驱驰在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”的崇明小道上.一路上,有欢歌和笑语,吁吁的喘气声,还有冰梨糖水的香甜,和妈妈的手温……
周末,我意外地起了大早.意外地发现桌上竟没有出现那碗熟悉的冰梨糖水,我心里咯噔了一下.我俯冲下楼,在楼梯的拐角处,发现了母亲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.我定睛一看,那一幕定格了——她正用勺子全神贯注的熬着那碗糖水,用汤勺舀一小勺抿着嘴轻轻地吹着热气尝尝味道,可能是有些烫,轻轻地皱着眉,我猛地发现妈妈的确是老了,有些蓬乱而斑白的发丝因升腾的水汽而变得湿润,冻得干枯皲裂的手显然有些颤抖.这就是我的母亲,我经常嫌她唠叨的母亲,为了我如此忙碌的母亲,在迷雾上是多么瘦弱,那种样子我忍不住再看;然而在我的心中,又是多么的高大.我不禁奔跑过去,覆上她的手,动情叫了一声“妈”.她却只是轻轻笑着,让我坐下,为我舀了一碗糖水,一点不顾我两腮的泪水,可能是热腾腾的水蒸气迷蒙了她的眼睛.
难怪,人家都说,有妈妈在,就有家在.或许这就是身边的幸福,像空气一样可以呼吸不可以触摸的幸福,抬头走路,随时尾随的幸福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