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在後门处下车,於校门外猛然闻见一阵浓郁的桂花香.前几日从家楼下过,也曾发觉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,却总不信真能遇上桂花三度.今日再扭头,不得不信,桂子灿烂,盖因近日物候适宜,日头又好,才得使亲见妙境.
傍晚等校车的工夫,又想起图书馆前层层叠叠的桂树丛,踱步前去,果然也有不少新开的细花.树丛边有一座白色的秋千,坐著三位白髪老妇,静静就著斜阳说著闲话.从她们身边经过时,听到她们讲:“……也是我们数学系毕业的……”原来是这河畔的旧人,白首说玄宗,祇是这一方园地就如同《未央歌》里那一块菜园,决不寥落亦永不会寂寞.
又过修葺一新的文史楼,老旧的木门掩映在雄伟的白色罗马柱下,门楣上新挂起一块牌匾,正是1930年初建时的名字——“群贤堂”.
晚上上课之处,教室外的走廊上挂著一幅书法作品,坐在那儿扭头便可以看得真切,录的是诗人宋琳定居巴黎之後,写给朋友的信中的一句话:“如果这世上真有所谓天堂的话,那就是丽娃河边的一草一木,一沙一石.”在别处照的,不知可不可以,不行的话再给你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