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、改正错别字和错误标点(恭请语文老师~文化有限的童鞋自觉嗄喂)
曾茅生回来后,满腹的委曲,思想上总转不过弯来.认为为群众办事没有错,不惩罚污了一河水的化工厂,不整治环境,不兴修水利,反倒拿老百姓开刀,是是非不分善恶不明.于是,三天两头告状,不断地跑市里省里,成了上访专业户.可又告不出名堂,人就变得有些疯癫,玩世不恭了起来.
明奎人实衬,年纪也较广谱、广仁、狗三们大些.回来后,哪里也不去,专心致至地种田搞养殖.由于对了路,生活就渐渐过好了.儿子考上县一中后,又把房子翻修了,三层高,在族里也算是有头有脸了,镇里就又有人给他做工作,要他当干部.明奎眼一横,说我是从里面出来的,你们找错了人.
明轩的小儿子也是那一年毕业的,由于成绩优秀,又是名校,分到了浙江,在省里一个部门做事,吃了公家饭.玉阶两口子起先跟着岳父跑买卖,打下手,后来单独干,南北倒货,也发了.玉英和玉秀也早出了嫁,嫁的地方也远,不在本县,难得回来.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,现在守窝的就两个老人,冷清得一天到晚鸡不鸣狗不叫的,明轩就在心里骂俩儿:混帐东西,要那么多钱干什么,不晓得你爷是怎么死的?话里话外已没了早先的那种害怕和愤懑,更多地是一种儿女们出息了的满足感.只是冷清的日子里,容易使人怀旧,常常无由地生出一些悲凉和惆怅.
德林和德林婶那一年也走了.小儿子挺挺下海后在南边做事,办了一个公司,搞得蛮红火.前些时添了子,一直是岳母一家照料.挺挺觉得这样不好,就打电话要德林和德林婶过去.走前,到三爹那里坐了坐,劝三爹也出去散散心,明麒、明英都在大城市,也该带李婆去看看新鲜,瞧瞧热闹.
那一年,小镇上的人走了好多好多,成批的一家一户地走.走的人中,谢姓子弟最多,青壮年几乎都走了,连半大的伢子也没有留下几个.
那一年,三爹落下了祠堂大门的铜锁.三爹明白,现实终归是强大的,吃饭也总是最重要的.水死了,祠堂的风水脉气就破了,祠堂就再也不是祠堂了,戳在那里也就只是几块破瓦烂砖.
从祠堂出来,三爹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多.
小镇就这样凋零了.
没有了蓝草河水的清幽,没有了小镇往日的闹热,三爹很凄惶.
每日里,三爹消解自己的气闷,就海骂几句.骂完了,再慢慢地向田野走去,似乎只有把心搁在土地上,才能获得平静与安宁.可地里的庄稼也戳眼,过去是一水儿齐,一水儿绿,从垸子里一直铺展到湖边,漫天遍野的稻秧齐斩斩绿幽幽.到了秋天,又一片金黄,沉甸甸的穗,搁得起沉重,托得起希望.丰收的喜悦,总是让人们把梦做得好美好甜.可现在,膏腴般的土地撂荒了.几根高粱,几杆玉米,似乎也感到了自身的孤独,萧瑟地躲在田边地角,望着稀稀落落的几畦稻田,孤孤单单的几个老人,既有怜悯,更不甘心让芦蒿野艾狗尾巴草成了主角,不断地在风中抖动着身子,发出自己微弱的声音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