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合欢树》—史铁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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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回,我的胯上被熏成烫伤.医院的大夫说,这实在太悬了,对于瘫痪病人,这差不多是要命的事.我到没太害怕,心想死了到痛快.母亲惊惶了几个月,昼夜守着我,一换药就说:“怎么会烫了呢?我还直留神呀?”幸亏好起来,不然她非疯了不可.
后来她发现我在写小说.她跟我说:“那就好好写吧.”我听出来,她对治好我的腿终于绝望.“我年轻的时候最喜欢文学,”她说.“跟你现在差不大的时候,我也想过搞写作,”她说.“你小时候的作文不是得过第一?”她提醒我说.我们两都尽力把我的腿忘掉.她到处去给我借书,顶着雨或冒了雪推我去看电影,像过去给我找大夫,打听偏方那样,抱了希望.
三十岁时,我的第一篇小说发表了,母亲却已不在人世.过了几年,我的另一篇小说又侥幸获奖,母亲已离开我整整七年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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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揣摩下列句子所包含的感情.
1.母亲惊惶了几个月,昼夜守着我,一换药就说:“怎么会烫了呢?我还直留神呀?”
2.她到处去给我借书,顶着雨或冒了雪推我去看电影,像过去给我找大夫,打听偏方那样,抱了希望.
3.过了几年,我的另一篇小说又侥幸获奖,母亲已离开我整整七年.